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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洪智库视角

新经济 | 樊纲:弯道超车、领跑世界的中国金融科技将由谁来监管

更新时间:2019-01-02


      2017年11月5日,“第二届中国信息经济+金融科技大会暨互联网反欺诈发展高峰论坛”在京举行。中国(深圳)综合开发研究院院长、马洪基金会名誉理事樊纲在会上通过经济学的角度,分析目前在金融科技这一波浪潮里中国为什么可以弯道超车,领先世界,把握金融科技的主动权。以下是演讲实录摘抄:


      非常荣幸参加今天的会议,前面李部长详细的讲了我们政府面对电信欺诈的行为上,从方方面面来加强管理。相信今天在座的各位,还会从互联网金融、互联网网购各个环节,电信之外的互联网的方方面面讨论防范风险的问题。前面黄益平教授也讲了一下,我们现在面临的主要一些问题,我个人是研究宏观经济的,对这些问题不是外行,我从经济发展的角度,来看一看互联网金融的发展,为我们经济带来的动力,以及它面临的重要的风险。可能不具体到每一个领域里面的具体风险,但是我们最关心的风险是什么?要跟大家分享一下。


      首先,我们需要充分的承认互联网给我们带来的好处,网购、互联网金融、我们电信技术的发展,对于我们经济带来的好处,简单说一下,大家也都知道。第一,促进了制造业发展。首先是促进了中国的制造业蓬勃发展。满街跑的快递车都是装的中国制造,以前大城市才可以买,现在农村的电商都有点,可以送到偏远地区,这对中国制造业的发展,对于中国的消费,中国民众的幸福感的增强起着巨大的作用。第二,促进了中小企业的发展,毕竟现在有了网络,有了互联网金融,我们实现了金融的便利化、高效率,使得大量中小企业,个人的创业获得了更多的金融支持,这个也是不可忽视的。第三,促进了消费金融的发展。我自己以前还对这个问题认识不是很多。现在得到一个数据是什么呢,消费贷款在全部贷款当中份额是最大的,看到互联网金融买一张机票发一个短信愿意不愿意12个月的付款,我们大学生买手机就是靠分期付款,这些都是消费信贷,我们消费信贷这几年得到大大的发展,我们的消费的比重,居民消费的比重从2012年35%占GDP,现在到了40多左右,从我们网购、互联网金融,消费信贷的发展有了直接的关系,这是经济的角度,我们首先承认这一点。


      第二个方面,美国代表了发达国家,我们跟发达国家相比我们互联网金融发展比他们更快,支付宝、微信支付等等在全世界居于领先的地位,互联网金融、P2P也是居于领先的地位,为什么?多少做一点分析。这个分析反过来也看我们后面产生的问题。第一个原因,过去商业、金融确实比较落后。网购之所以能够成本大幅度的下降是因为减少了大量的商业中间环节,批发,各种官僚,各种商业环节,大量的成本,网购可以直接面对消费者。金融,特别是个人、消费发展很小,通过互联网我们越过很多环节,我们面临个人,面临很多用户。这个给互联网创造很大的发展空间。


      第二,我们跟发达国家相比有一个特点,特别是欧洲有一个特点,为什么发达国家互联网金融这些东西不发达,他们非常重视隐私,中国人是因为还比较落后,我们好像对这个隐私事情,你想每支付一笔,欧洲人对于用信用卡很谨慎,德国人不怎么用信用卡的,觉得信用卡消费的隐私暴露给别人,他们用现金。我们中国人对个人商业的隐私重视不是特别高,还有小城市大家可以互相问你一个月挣多少钱,这在西方国家这是绝对不可以问的,不可以透露的。所以这个也许发展阶段,也许我们这个商会大家相互信赖程度比较高,就对您诈骗产生了空间,你的隐私没有保护,你自己也不太在乎,往往把自己的隐私交给别人了,反过来我们发展比较快,我们支付信息,社会公众大家都知道。应该算是一个文化、历史发展阶段的一个特殊的原因。


      第三,特别承认的一点,最近这些年,我们的政府,对创新创业,对一些新技术的应用,对一些新的业态的形成,一些新的商业模式的形成,采取了一种宽容的态度,首先我们要讲宽容,这个是其它国家做不到的,其它发达国家都做不到,有时候宽容到我们学者都很着急的程度,比如说,刚才说得P2P,你看在超市的门口做广告,有14%的回报,这是明显的欺诈,长期没有人管,我们这些退休的老头、老太太上当受骗,超市门口明显对着这些人,这是一种宽容,先要发展,然后看到问题进行管理,这个态度,我们经济学者,我们发展市场经济,我觉得可以承认,很多事情没有这种宽容态度发展不起来的。滴滴打车,伦敦最近刚把优步的执照吊销了,法国巴黎从来没有让优步发展。滴滴号称是全球网约车流量的三分之二,当然我们中国是最大的。摩拜自行车,大家可以看到是乱象,满街跑,确实有发展了。一开始那不行,发展不了,现在发展起来了,怎么去管理,我觉得这种态度,这些年的政策,促进中国这些方面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我们首先应该给予肯定,给予承认,这是我们通常说中国的政府这也不敢发展,那也不敢发展,这几年确实是一个进步。很多东西先要发展,才能发现这个问题是什么地方,不发展,不知道怎么监管。这样一种思维方法,一些管理方法,我觉得还是肯定的,这也是我们之所以,包括互联网金融,包括网商、网购,包括我们现在分享经济得到长足发展,能够领先于世界起到重要的作用。


      第四,比较小的原因,我们之所以能够发展,我们人口的众多大市场,我们移动终端号称9亿大市场,创造新的模式,各种业态提供好的机会,大的经济确实有大的特点,这些都是积极的方面。我们应该充分肯定政策积极的方面,我们从李部长的发言当中可以看到,工信部或者其它有关部门积极的发展态度,承认发展的必要,从这种情况出发发展监管,发展着力。


      下一个问题涉及到了网络诈骗,互联网金融、互联网商业等等这些领域诈骗的问题,这个从逻辑上经济学的角度来讲,这是一个相辅相成一个事情,同样的技术可以造福人类,也可以用来给人类社会造成后果,任何一个技术都有这个问题。有了网络的大数据,这个大数据可以造福于我们,大数据有可能被人利用诈骗、欺骗,利用新技术来创造新的骗局,这不是技术问题,这是人的问题。现在美国枪杀的事件很严重,美国步枪协会有一个很现实的推理,一个论据枪不是问题,是用枪人的问题,技术不是问题,是怎么用技术,什么样的制度下管理的问题。是人的劣根性,是人犯罪的企图,运用新技术达到他的目的,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永远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永远是监管和被监管的问题,永远是好人做好事,坏人做坏事相辅相成出现的事情。


      刚才李部长讲了电信诈骗的问题,我们在座各位都是专业人士,每天处理网络金融的问题,我们最担心的是,最大的群体性的问题,对社会造成最大的问题。就是经济学、金融界会用那个词,叫做庞氏骗局。刚才李部长举的互联网金融例子都是庞氏骗局,它的基本内容是什么?就是用后边收上来的钱来堵前边的窟窿,付前边的人高息,根本没有做什么投资,根本没有扶持创业,就是揽后边的钱,不断高息在我这儿投钱,给前边的钱,最后是庞氏骗局走着陷入一个绝境。因此,庞氏骗局在任何技术条件下都可以发生,这个庞氏是上世纪的造成的骗局,就是吸引大家投资筹款,造成很大公众的信赖。我们政府的监管,这个叫做PE、股权投资,这些没有什么监管,股权投资是大的投资者,一个基金可能几个投资者,他们之间不是公众问题,是一些私人交易问题,所以说私募股权基金,个人去承担风险。但是我们一旦涉及公众,一旦涉及众多人,涉及特别小的投资者,我们的大爷大妈,我们退休金,养老的这些人,一旦涉及这些人,那就是公众利益的问题,就是我们政府要出面的问题。代表公众进行监管,来防范公众性的风险,P2P就是涉及到这些,其它有一些什么电话,个别的诈骗,也是我们的公众,大学生受骗之后,自杀了这些都是公众的问题,还没有构成群体,庞氏骗局涉及到大的局面,对经济产生重大的灾难,要特别的关注。其它东西都要关注,我这儿要讲的从经济发展的角度、社会的角度、宏观经济的角度特别关注这一类的骗局。


      今天会议主题就是监管,最后讲一讲对监管的看法第一,我赞同前边黄教授讲的,我们互联网金融涉及到方方面面,不是涉及单一的金融操作,而是涉及到各种金融操作,有的是投资,有的是储蓄,甚至有的是保险等等。所以应该进行混业监管,我们机制都是混业监管,但是各业要配合,这是第一点。第二点,非常重要的,政府和企业的合作的问题,在这一块,在座很多都是企业的,我们支持协办方,我们互联网金融,互联网商业的企业,这个我们要认识到一点,好的监管能使企业获得更好的发展空间,监管对企业的发展有利,因为你更有秩序。除非你的企业要做骗局,要躲避监管,真要想发展互联网金融,发展互联网商业,发展我们的电信行业,你应该欢迎监管,积极和政府配合监管,它符合你的利益。比如说西方国家讲的保护隐私,我们说瑞士金融业发展,瑞士一个山区,就靠一条金融发展起来,就是保护隐私,不管谁来存钱都来保护你,现在做不到,瑞士金融可能出现下跌,大家要撤资,以前就是因为保护隐私,所以他们金融机构特别鼓励保护隐私。你什么钱存到我这儿不告诉别人,所以说保护你的大数据不被诈骗分子利用,保护你用户隐私,防止你的用户被诈骗,通过各种渠道的配合,数据的分享,对我们企业有好处。具体的问题不了解,大家都是专家,但是从逻辑上来讲,监管和被监管是利益共同体,就是从这个角度想,大家分享新的技术,有些事情政府不知道,政府不了解,政府不会监管,企业发现问题告诉政府,这一块是漏洞,什么叫合作,什么叫互动,对专业内部人士漏洞在什么地方。所以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的协会我们像电子商务的协会,这样的自律组织就起到重要的作用,是一个协调,是政府企业之间相互配合发展监管,包括自律性监管一个重要的平台,相信今天这样的会议,也为我们发展良好的监管系统,使我们的企业发展的更好,建立一些新的监管制度,监管制度不多说了,门槛、资质、牌照、后面的各种认证,各种分享,不多讲,大家都会建立良好的监管体制,使我们的新技术得以更广泛的应用,使我们的互联网、电子商务、电子金融等等有健康长足的发展,我就讲这些观点,供大家参考,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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